一、原神百代卡地下怎么办
这种情况有两种办法解决,一种是断网后等五秒钟再重连即可,一种是退出游戏重新登录也是可以解决百代卡地下的问题的。
《原神》游戏发生在一个被称作“提瓦特”的幻想世界,在这里,被神选中的人将被授予“神之眼”,导引元素之力。玩家将扮演一位名为“旅行者”的神秘角色,在自由的旅行中邂逅性格各异、能力独特的同伴们,和他们一起击败强敌,找回失散的亲人——同时,逐步发掘“原神”的真相。
二、旅行的意义 余中光
旅行会改变人的气质,让人的目光变得更加长远。在旅途中,你会看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习惯,你才能了解到,并不是每个人都按照你的生活方式在生活。这样,人的心胸才会变得更加宽广。——余光中
旅行的目的不一,有的颇为严肃,是为了增长见闻,恢宏胸襟,简直是教育的延长。台湾各大学例有毕业旅行,游山玩水的意味甚于文化的巡礼,游迹也不可能太远。从前英国的大学生在毕业之后常去南欧,尤其是去意大利“壮游”(grandtour):出身剑桥的米尔顿、格瑞、拜伦莫不如此。拜伦一直旅行到小亚细亚,以当日说来,游踪够远的了。孔子适周,问礼于老子。司马迁二十岁“南游江淮,上会稽,探禹穴,窥九疑,浮于沉湘;北涉汶泪,讲业齐鲁之都,观孔子遗风……”,也是一程具有文化意义的壮游。苏辙认为司马迁文有奇气,得之于游历,所以他自己也要“求天下奇闻壮观,以知天地之广大。过秦汉之故都,恣观终南嵩华之高,北顾黄河之奔流,慨然想见古之豪杰”。
值得注意的是:苏辙自言对高山的观赏,是“恣观”。恣,正是尽情的意思。中国人面对大自然,确乎尽情尽兴,甚至在贬官远谪之际,仍能像柳宗元那样“自肆于山水间”。徐文长不得志,也“恣情山水,走齐鲁燕赵之地,穷览朔漠”。恣也好,肆也好,都说明游览的尽情。柳宗元初登西山,流连忘返以至昏暮,“心凝形释,与万化冥合”。游兴到了这个地步,也真可以忘忧了。
并不是所有的智者都喜欢旅行。康德曾经畅论地理和人种学,但是终生没有离开过科尼斯堡。每天下午三点半,他都穿着灰衣,曳着手杖,出门去散步,却不能说是旅行。崇拜他的晚辈叔本华,也每天下午散步两小时,风雨无阻,但是走来走去只在菩提树掩映的街上,这么走了二十七年,也没有走出法兰克福。另一位哲人培根,所持的却是传统贵族观点。他说:“旅行补足少年的教育,增长老年的经验。”
但是许多人旅行只是为了乐趣,为了自由自在,逍遥容与。中国人说“流水不腐”,西方人说“滚石无苔”,都因为一直在动的关系。最浪漫的该是小说家史蒂文森了。他在《驴背行》里宣称:“至于我,旅行的目的并不是要去那里,只是为了前进。我是为旅行而旅行。最要紧的是不要停下来。”在《浪子吟》里他说得更加洒脱:“我只要头上有天,脚下有路。”至于旅行的方式,当然不一而足。有良伴同行诚然是一大快事,不过这种人太难求了。就算能找得到,财力和体力也要相当,又要同时有暇,何况路远人疲,日子一久,就算是两个圣人恐怕也难以相忍。倒是尊卑有序的主仆或者师徒一同上路,像“吉诃德先生”或《西游记》里的关系,比较容易持久。也难怪潘来要说“群游不久”。西方的作家也主张独游。吉普林认为独游才走得快。杰佛逊也认为:独游比较有益,因为较多思索。
独游有双重好处。第一是绝无拘束,一切可以按自己的兴趣去做,只要忍受一点寂寞,便换来莫大的自由。当然一切问题也都要自己去解决,正可训练独立自主的精神。独游最大的考验,还在于一个人能不能做自己的伴侣。在废话连篇假话不休的世界里,能偶然免于对话的负担,也不见得不是件好事。一个能思想的人应该乐于和自己为伍。我在美国长途驾驶的日子,浩荡的景物在窗外变幻,繁富的遐想在心中起伏,如此内外交感,虚实相应,从灰晓一直驰到黄昏,只觉应接之不暇,绝少觉得无聊。
独游的另一种好处,是能够深入异乡。群游的人等于把自己和世界隔开,中间隔着的正是自己的游伴。游伴愈多,愈看不清周围的世界。彼此之间至少要维持最起码的礼貌和间歇发作的对话,已经不很清闲了。有一次我和一位作家乘火车南下,作联席之演讲,一路上我们维持着马拉松对话,已经舌敝唇焦。演讲既毕,回到旅舍,免不了又效古人连床夜话,几乎通宵。回程的车上总不能相对无语啊,当然是继续交谈啦,不,继续交锋。到台北时已经元气不继,觉得真可以三缄其口,三年不言,保持黄金一般的沉默。
三、跟着明朝人去旅行
旅游是大自然对人们的召唤。人假若生活在房檐之下而不外出,就会无见识;人若只跼蹐于一座城市中,就会显得神魄狭隘。所以,人之出行,不仅仅是增长见识,开拓视野,而是顺应大自然的一种召唤,也就是所谓的“游唤”。
旅游是人们在闲暇时的一种享乐活动。因为各人经济条件的差异,或者是所处社会地位的不同,对旅游也就会有不同的精神体验。
(一)旅游时机的选择
按照一般的观念,旅游必须具宾主,戒车徒。语云:良辰美景,赏心乐事。正是出游的最好时机。但明代著名的旅行家王士性却对这些全然不顾,并不选取旅游的时机。正如他自己所说,“当其霜雪惨烈,手足皲瘃,波涛撼空,帆樯半覆,朝畏岚烟,夜犯虎迹”,无所顾忌,全都出游。
(二)不取众人游路
明代文人游山,大多需要获取自己对山水的体验,尽量避开民间百姓所喜之游山路线。原因很简单,在他们眼中,民间百姓之群游,不过是一种“哄游”而已。竟陵派文人谭元春在游武当山时,就曾对同行的僧人说过下面的话,表达了这种意识。他说:
游,他山人迹不接,从本路出入,稍曲折焉,即幻矣。此山有级有锁有絙,一待天下人,如人门前路。天下人咸来此,如省所亲,足足相蹑,目目相因。请与师更其足目,以幻吾心。
这是一种不同于“天下人”的游趣。而这种趣味的特点,就是追求山本身所带的幻象,需要避开“天下人”的游踪,去独自探幽。
为了避开一般众人的旅游线路,这些文人士大夫游山,就会探求一些险地,多少带有探险的意味。如在华山,一般的游人很少登上青柯坪。其实,在青柯坪之上,虽是奇险,却又别有一种风光。王士性在登上了青柯坪之后,就真实地记下了绝胜之处:“惟下视三峰,则四山争相献奇,一望千里,溪原草木如画,又恋恋而不忍下矣。”
(三)对名山的欣赏
明代文人对一些天下名山的欣赏,无不都有自己的体验,完全出自各人的心灵。如谭元春对南岳衡山,就有一番自己的游山体验。他说:“善游岳者先望,善望岳者,逐步所移而望之。”这种望,是一种由远渐近的过程,从中可以欣赏山的变幻。这种望,贯穿游山的整个过程。游山完毕,与山告辞,意兴阑珊,还是采用一种望,“逐步回首而望之”。
山之妙,在于住下来,静静地享受与体验,而不在一时的匆匆之游。匆忙一游,不过是来去的游客。只有住下来,才会成为山的主人,“主人则安焉”。
【明】沈周《庐山高图》
(四)游西湖之宜
杭州之胜,以西湖为最。在明代,西湖已成歌舞之场。人们仅知游西湖之乐,却不知其所以乐。明人王士性对西湖之游,却有自己的一番体验,可以概括为“四宜”,也就是“宜晴”“宜雨”“宜雪”“宜月”,不同气候条件下的西湖,各有其风光旖旎之处。
当暖风徐来,澄波如玉,桃柳满堤,丹青眩目,妖童艳姬,声色杂陈,尔我相觑,不避游人。此时把酒临风,其喜则洋洋然。这是“宜晴”。
等到白云出岫,山雨满楼,红裙不来,绿衣佐酒,推蓬烟里,忽遇孤舟,有一老叟披着蓑衣,在船头独钓。酒醒以后,山青则归,雨细风斜则否。这是“宜雨”。
琼岛银河,枯槎路迷,山树转处,露台半露,天风吹来雪花,堕入酒杯,偶过孤山,疑是落梅。这是“宜雪”。
当晴空万里、朗月照人之时,秋风白苎,露下满襟,离鸿惊起,踈锺清听,有客酹客,无客顾影。这种景色,以湖心亭最佳,而散步六桥,兴复不减。这是“宜月”。
【明】宋懋晋《西湖胜迹图》(之一)
(五)光景与利病之间的关系
一方山水胜景,自可娱人之目,快人之心,引来无数游客,但也有利病存乎其间。关于此,谭元春有自己的一番感慨:
快人足目者曰光景,切人焦腑者曰利病。少时爱弄光景,思得自寒河至邑长堤亘匝,杂木夹植,桥梁可以坐行人,庵刹可以荫暍子,予辈瘦蹇徒步,旦晚去来,是里中至乐,而不敢告人。何也?其说止于足目也。必至河水啮岸,马歇舟兴,人命寄于舴艋,人天变色,而一邑之人,为焦腑利病奔走如骛,然后有议有任,有作有成。
谭元春的这段话,是就他的家乡竟陵县的明圣湖而言。此湖有人比于西子,浓妆淡抹,为游人驰骤之地。正当有钱的士女香车马宝,雅雅游于其间之时,何曾想到农人贩夫起初开凿时的辛劳。可见,光景之事,未有不始于利病。
(六)游情与游理的关系
旅游一般要讲究“胜情”,这就是所谓的“游情”;但旅游也并不一味讲胜情,任自己之性而为,而是在旅游之中,又有道理存在。明人王思任对“游情”与“游理”关系的阐述,可谓一例。他说:“夫游之情在高旷,而游之;理在自然,山川与性情一见而洽,斯彼我之趣通。”可见,所谓游理,在于讲究自然,而不是一味探求险地。换言之,旅游是一种乐趣,而不是一种“大苦境”,无必要从险境中获取。
【明】仇英《春游隐归图》
概括言之,旅游除了能增长知识之外,还有下面两大主要功能:
一是人生在世,无不受到名利二字的牢笼。究其原因,无非就是不知宇宙之广、日月之大所致。而一旦外出旅游,将自己的身心融入大自然中,就可以做到置身物外,旷观远览,名利之累自可冰释。
二是古今能文巨手,无不喜欢游历天下名山大川,往往藉山川奇胜,开拓自己的心眼,心与天地、造物合一,心灵受到震撼,一旦意有所会,就可激发著为文章,超越百代。如袁中道就对远游的功能有如下阐述:“一者吴越山水,可以涤涴俗肠;二者良朋胜友,上之以学问相印证,次之以晤言消永日。”云云。此即其证。
【本文来源于人民出版社出版的《狂欢时代:生活在明朝》,因篇幅限制,略有删减。】